四叶

在欢乐谷玩大摆锤,摇到最高点时大喊“我磕的cp是真的!!!“

烈士墓碑

恭州

阴沉沉的天幕压下来,通往烈士陵园的道路上充满了湿滑的泥泞。几只乌鸦的嘶哑悲鸣从天空尽头响起,又逐渐远去。江停每一次迈步都格外艰难,仿佛踏着战友的森森尸骨和血海深仇。一座座墓碑将他包裹,他仿佛又陷身于那场大火,队友的身影一个个消失在滚烫的烈焰里,历经赤炎全部化为一盒盒骨灰和一点残破的回忆。

“不,不要走...”江停无声地呐喊着,心底的声音逐渐呜咽着嘶哑“不要留下我一个...”

他再也忍不住,双膝一软,极其缓慢地蹲下来,发出一声没有人能听见的,饱含着悲伤和绝望的呜咽。

然而,在血与火的尽头,在森森白骨组成的道路的终点,是一切罪恶的源头。黑桃k带着一抹蓝色的幽影,正残忍地冲他微笑。

这一切还没有结束。

这漫长的征程还没有到达尽头。

我要往前走,往前走,带着战友的灵魂,背上肩上的荣光,穿过孤儿院的破碎砖瓦,穿过塑料厂里熊熊的烈焰,穿过一片片如血的罂粟田,穿过广袤的星辰大海,把应用的灵魂从青山带回故乡。

他缓缓站起身,仿佛挑起肩上的重担,他的目光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坚定,经滚烫烈火洗礼的仇恨从眼中迸射出来,让他整个人就像一团燃烧的火,孤独地立在大雨中央。

总有一天,总有一天...

江停握紧拳,连指尖都掐进肉里。

我会带你们回到人世间。

 

缅甸

破碎的砖瓦沾染着血液,暗褐色的痕迹早就刻在墙缝里,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,英灵的灵魂被困在异国他乡的小小刑房里,被迫和毒贩肮脏的血肉共处一室。绞刑架和刑鞭上方布满了灰尘,斑驳的蜘蛛网挂在窗台和屋檐。

沉重的呼吸扰乱了尘埃,浑浊的空气化为毛刺刺进胸口,那一点点斑驳的血迹犹如钢针,刺进吴雩的眼瞳。他本是来接货的,借故来到这里,看到红山刑房的一瞬间,错乱的记忆还是涌动着将他拉进旋涡。

“你要....往前走....”

“永远别回头....”

警校的阳光,肆意奔跑的午后,他早就不记得了,张博明死亡的那一刻开始,他知道阳光是自己永远的奢求。

他只是不甘心....不甘心解行的名字永刻地底,不甘心他连一座墓碑都没有。

他垂头看着一洼混着血的水泽里倒映出自己和解行七分像的脸庞,数不清几年过去,恍然间他已经忘记了二者细微的差别,仿佛两个灵魂在记忆深处融为一体。片刻后他踏入水中,倒影破碎,他自嘲地笑笑,只是那一点笑意终究没有带动嘴角天生下压的弧度。

远处泼墨般的浓绿中,几只乌鸦划过天际,发出嘶哑的悲鸣。他知道他该走了,他不能够在过去停留太久,远方的罪恶还等待着他终结。

墓碑。

等到罪恶终结的那一天,他会亲手为解行,为他埋葬在红山刑房的另一半灵魂,树立起一个墓碑。

总有一天....

总有一天....

我将跨越千山万水,踏破生死之际,带你回到这人世间。

 

建宁

一束阳光撕开天际,奔向人世的车水马龙。青灰色的墓碑一眼望不到尽头,无数英灵的灵魂在他乡搁浅,又跨越满目疮痍的河山,在此处相聚。浅淡的馨香蔓延开来,一束白菊被轻轻放在墓碑前,照片上的黑白像素提醒着过去昏暗的往事,但是,也昭示着灵魂的彻底的解脱与自由。

江停的眼神缓慢地划过每一个名字,他们那时被“黑吃黑”枉死,曾几何时,江停在梦里呼唤他们,却总被恶魔的低语打断。随着一声枪响,黑桃k的生命画上了句号,他终于有勇气带着重逢的喜悦和骄傲直视日思夜想的战友。

吴雩的眼神仔仔细细地描摹着“解行”二字的一笔一划,仿佛要把这个名字深深地烙印在灵魂里。解行的灵魂仿佛化为风拥抱着他,跟随着他,这么多年,不离不弃,直到被带回故乡,在烈士陵园彻底安息。

“去吧,”他们说,“你们早就不是孤身一人了,不是吗?”

转身,早已有人守候在一旁,江停看到严峫刚硬如金戈的眉骨,宽阔的大手抚在腰侧;吴雩看到步重华坚毅的眼神,和自己一模一样。

曾几何时,相遇寄即重逢,跨越山海,手刃罪恶,经年归来,满载荣耀。

墓碑上方不见乌鸦,英雄坦荡荣耀永存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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